信奉邪教的心理医生亲手将他爱的人献祭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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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道昏暗而寂静,冷风吹袭着地上的报纸和易拉罐,树木的影子忽明忽闪。破旧发黄的报纸写的是有关于邪教的盛行。
邪教名叫无影,他们信奉的神叫佐迪亚克,他是黑暗之真神,能赋予人们无比强大的力量、智慧以及永生,他来自远古时代,一个诸神已经覆灭的时代。但在邪教教众们看来,佐迪亚克是不灭的,他只是陷入沉睡。
不少人信奉着邪教,认为他们能够将世界重塑,让他们获得永生,创造一个人类与神明无异的世界。“天使”是邪教成员们的代名词,他们到处教唆人们实现心中的渴望,诱惑他们,再使得他们陷入癫狂,最后自尽而亡。
最近,社交媒体的流行趋势就是“天使”以及“邪教无影”,虽然会失去性命,但似乎很多人想要实现愿望,所以很希望能见到“天使”。
我按掉手机屏幕,抬头望着夜空的星星。
我没有什么愿望,要说愿望的话就是希望好好生活。
我是一个普通又热衷帮助别人的大学生,也是一个沉迷刺激和打架斗殴的叛逆青年。
出于我的暴力倾向,我正在接受心理治疗。
我的主治医生是位刻薄又冷漠的中年男人。他叫爱梅特赛尔克,初次见他时,他穿着一身白大褂,容貌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艳丽,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只有眼窝的皱纹。他的肤色苍白,有着低垂而圆润的金眸,唇瓣似乎抹上口红,显得极其红艳,他的气质是颓丧而优雅的。
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瑰丽美艳的男人,他身上有种阴郁的艳色,吸引着我,我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。
他总是以一种审视而鄙夷的目光睥睨着我,又对我露出万分妩媚的微笑,好似在撩拨我的心。
经过数年的相处,爱梅特赛尔克对我的评价是天真得愚蠢的傻小子。也许是因为我的英雄理想主义,也许是因为我一股脑冒出的爱意。
对的,我情难自已的爱上了我的心理医生。但他对此只是讽刺地扬了下唇角,对我说:”我可没有违反职业道德的打算,那太麻烦了。”
但我知道他把我的聊天框置顶,而且存了不少我的照片,还有,他一直戴着我送给他的手表。他是个非常口是心非的人,这点毋庸置疑。
最近,我经常感觉有人在监视自己,出外的时候有种被人跟着的怪异感,在家里的时候也常常有被注视的感觉。
我把这种情况告诉爱梅特赛尔克,他对此习以为然,对我说:”鉴于你的精神经常处于紧绷的状态,也许你本人没有察觉,这种情况会让你产生被监视的感觉也不意外。”
”那我是要忽视它吗?”我不解,难道真的是我疑神疑鬼?
”这样吧,我给你开点稳定精神的药,这会对你有所帮助。我也不期望你能自己应付被害妄想症的前期症状。”爱梅特赛尔克提起唇,他这么说着。
奇怪的是,我吃药之后,每次都昏昏欲睡。而且我发觉我的屋子里好像有谁进来过的痕迹,而且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细小的伤口,但我完全没印象这是什么时候造成的。
我照旧和爱梅特赛尔克汇报了我的情况。
艳丽的男人只是探究地抬起我的脸庞,再握起我的手腕察看那些伤口,爱梅特赛尔克的语气尽量显得温和,维持他的专业素养:”看起来像是指甲抓挠的,你睡觉的时候或许有小动作,这是神经紧张的惯常现象。”
”我怎么不觉得我有”我保留怀疑态度。
年长男人的眼仁朝天翻了一眼,他没好气道:”难不成你还能知道自己的睡相?你是在质疑我吗?”
”好吧我知道了。”
”我会给你开点药膏。”爱梅特赛尔克握着笔边写边说着,他抬眼瞥了我一眼,语气阴森:”还有,你最好记得吃药。”
我不敢说我好几次都没吃药,因为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太不舒服了。他好像看出来似的,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他。
直到一天夜晚,我看到街头的混混在打骂一个懦弱的男人,我气愤之下挥拳打了过去,和他们扭打成一团。我的脸上挂彩,身体也有淤青,由于被人报警,我到警局里待了一阵子才被放出来,这天也错过了吃药的时间。
等我回到家时,由于疲累,我很快就睡着了
我的意识被身体细微的疼痛拉扯回来,我努力睁开眼皮,这里不是我的家,我发现我被绑缚在一张石床上,天花板到处是奇异的雕刻。
戴着兜帽的男人手持着尖刀,他抬起我的腿脚,用刀尖在皮肤处划上细小的伤口。我感受到的疼痛正是从那而来,那种疼痛有些麻麻的,又有点隐秘的快意。
”啊——啊!?”
我被骇得不轻,惊叫出声。
男人似乎被我的动静打扰,他转过头来,露出那张我熟悉已久的脸。
瑰丽的、颓靡的、阴郁非常的容颜——这是爱梅特赛尔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