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霓琬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,一出生就毫不费力地拥有万千宠爱。他看似傲慢娇纵、恃美行凶,实则是个没多大心眼脑袋空空的花瓶。因他为人仗义出手阔绰所以身边从不缺朋友,从小到大锦衣玉食花团锦簇,日子过得逍遥又自在。

十六岁那年,父亲的公司来了个还在念大学的年轻人,据说是父亲资助的一个学生。这种司空见惯的小事本来不值得霓琬关注,可怪只怪那个年轻人长得太帅了。霓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,饶是见惯了国内外大小帅哥,也没有一个像席郁那样出挑的。

霓琬第一次见到席郁是在一个无风的下午。那时他刚上完钢琴课,百无聊赖地趴在二楼的围栏上透气,楼下的大厅里,席郁单枪匹马与霓琬那老谋深算的父亲霓辞远谈判。那个年轻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窘迫与胆怯,清傲的脊背立的笔直,没来由的让霓琬想到了坚不可摧的竹,撑起了他对世俗心动的初印象。

他的心从此如失轨的流星,刹不住。

霓琬不知道两人在聊什么正事,公司的事他一向都不太过问,但是他能看出来父亲其实很欣赏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。席郁也的确没让霓辞远看走眼。他能力很强,很有本事,与那些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老资格较量也丝毫不落下风,运筹帷幄,算得上商战奇才,才短短几年就坐到了公司的核心位置。

那时候霓琬总觉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,只要不放弃,他总有办法能够撬开席郁的心。

可他怎么也没想到,原来席郁的出现只是一个开端,他万劫不复的开端。

霓辞远架不住霓琬的软磨硬泡,曾向他透露过一些席郁的身世,原来席郁母亲早逝,父亲重病在床,简直算得上凄凄惨惨戚戚。所以霓辞远将席郁留在了霓宅,特许席郁住在霓家一边上学,一边空闲时去公司做事。

这也就更加方便了霓琬对席郁的骚扰。他从来没有追过人,从来只有别人追他的份,听了狐朋狗友的谗言,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缠着他,尽管席郁总是对他爱答不理避而远之。

霓琬喊他小郁哥哥,黏着人教他做题,还总是带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送给席郁。不过那个冷冰冰的青年总是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,带来的礼物无一例外通通退了回去。不过霓琬也不气馁,反而越挫越勇。

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翻着页,春去秋来,纵使霓琬无所不用其极,翻遍爱情三十六计也没能感动席郁那副铁石心肠。

倒是他自己,被戒尺打出来的伤痕新伤叠旧伤,密密麻麻的堆积在这具被娇养出来的,莹白如玉的身子上。

原因无他,霓琬总是借着学习的由头撩拨席郁,试卷上的字没看进去几个,嘴倒是趁着席郁午休被他偷亲上了。

彼时席郁冷着一张俊脸,周身的气氛阴沉到了极点,随意指了一道题命令霓琬解。可刚才讲题时霓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席郁身上,这会让他做题无异于擀面杖吹风,简直一窍不通。在席郁凶巴巴的眼神威逼下,霓大小姐磨磨蹭蹭地写了个解字,就再也没有下一步了。

席郁掀开眼皮凉嗖嗖地剜了霓琬一眼,一言不发。

霓琬被盯的浑身发毛,生怕真把席郁惹烦了他就再也不会帮他补课,也不会理他了,于是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戒尺,闭着眼壮士扼腕似的递到席郁手上。

席郁没接,只是意味不明地望着霓琬。

“小郁哥哥,你罚我吧,想怎么罚都行,千万别不理我。”霓琬带着点委屈的哭腔有意想让席郁心软,可是席郁只是饶有兴致地拿起了戒尺细细端详着,仿佛那死物比霓琬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要讨他欢心的多。

霓琬见势低着头朝席郁伸出双手,手心朝上,抿着唇紧紧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疼痛降临。

席郁略过霓琬绷直的手心,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手背,霓琬竖起汗毛,很是害怕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
接着,霓琬试探性地睁开一只眼,只见席郁手肘抵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,另一只手握着戒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,眉宇间有淡漠的阴郁。

霓琬被吓了一跳,嗫嚅着喊了声“哥哥……”

话音刚落,戒尺挥着风落了下来,霓琬小小痛呼一声,却不敢缩手,小心翼翼地抬头睨着席郁的神色,他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,只是眼底的戾色深了些。

一开始,席郁专挑霓琬的左手打,霓琬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,羞耻与痛感在一瞬间充斥着他的大脑,他很快就受不了了,哼哼唧唧地向席郁求饶,求他放过他。

席郁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模样,对霓琬的求饶置若罔闻。霓琬欲哭无泪,到头来是他作茧自缚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后来,戒尺打出来的痕迹缓慢的从他的双手蔓延到他的腰、他的臀,他大腿内侧最敏感的嫩肉。

霓琬敢怒不敢言,做错事后只要看到席郁拿出戒尺都条件反射腿脚发软。

霓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,却怕惨了这个不苟言笑的英俊青年。

他傻乎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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